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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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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亲疏,大抵可以用跟他睡过的次数计算出来。

推而广之,一切可共患难的,也可以用跟他睡过的次数计算出来,父母、夫妻、男女、朋友,当你艰难困厄时,必是与你睡过最多的人最可能站出来。

推论之,可知密友都是结婚前结交,因为恋爱结婚之后,鲜有时机与朋友相睡。

我与谦谦大二时睡得最多,我们同一宿舍楼,并非同学,相识纯是因为同时喜欢一个女生。这个三角恋——很可能是五角恋——也许乱得跟翻绳似的。但因为我们喜欢同一个女生,所以惺惺相惜,最后那女孩早已嫁作别妇与我们不复有任何联系,但我和谦谦依旧恩爱。

只剩下记忆里那一个晚上,我们三个人睡在一起,姑娘在中间,我们在两边,我半夜偷偷抓住姑娘的手,谦谦半夜也悄悄牵住姑娘的手。后来夏天,只剩下我和谦谦,我们常常一起睡在宿舍天台,架一个床板,铺上被子席子,外面再支一个蚊帐。夜里望着星星聊天,早晨被麻雀吵醒,露水沾湿了头发。

冬天,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小房子,房间很小,有一个不大的窗户,透不进什么光,墙面被我布置得很漂亮,墙台上错错落落点着几颗蜡烛。我常常带朋友过来玩,他们都只能坐在我的床上。一起看书写作业,累了就睡在我床上,姑娘们都能在我床上安心睡着,知道我是无害的。

我那时是贾宝玉,希望姐姐妹妹们都在身边,整日里吟风弄月,或者在溪边置案临帖,或者在桂花林里煮酒炙肉,或在湖上泛舟采菱,再有抒发不尽的情怀便采车去弋矶山长江边上,看夜里浩浩汤汤的江水,看江上沉着的航船与沙船,看远岸更远的灯火。

当年翻不开的翻绳终于理顺,姐姐妹妹们都各自成家,再无消息。

谦谦却与我一直相守,从青涩到成熟,他从泉州到江南,再一同从江南到北京,从此未失散过。

谦谦后来的女朋友是王平,这个女生我最初很不喜欢,我老觉得谦谦应该和阿芝在一起,就极力撮合他和阿芝,想拆散王平和谦谦。而且这个王平,每次知道我和谦谦在一起时,都会打电话过来长时间干扰,一点不给他自由,也许她知道我在背后作梗。

大二暑假,谦谦得了气胸,我当时在北京,医院陪伴谦谦。就在那个时候,我都还不忘联系阿芝,医院看谦谦。当阿芝捧医院看望谦谦时,王平打电话给我,她哭起来:“让我怎么办,她这样捧着花过来看谦谦,把我放在什么地方,我往哪里躲?”那次电话之后,我再也没有试图拆散他们。

谦谦恢复了之后打电话给我说抱歉因为犯病没有把我自行车及时抬到宿舍里,所以过了一个暑假车丢了。我很愧疚谦谦这么说,他生病时我全然没照顾,他却还因此自责。

后来,谦谦气胸又复发了一次,比先前那次还严重,王平依然义无反顾整日里照顾他,她放着雅思不去复习,放着申请不去办,把自己压在生病的谦谦身上。那时候我终于明白这是一个多么靠得住多么喜欢谦谦的女孩儿。

王平后来去香港读研究生,谦谦在北京工作,他们两年异地都挺了过来,当初谦谦工作很苦,薪水也低,去香港一趟还要问我借几百块钱,半年才还得上。等王平从香港毕业,他又为谦谦决定留在北京北漂。他们搬了好几次家,倒是住在望京的时候,我常去他们那里混。那时我考北大研究生已三次落榜,脸上全是痘痘,狼狈万分,每年春天却照例闹春想追求女孩儿,被拒频次比落榜次数还高。父母春秋两季常在查济,每逢那时,我常去望京打秋风。王平给我们做吃的,偶尔下馆子,碰上有别的朋友,晚上一起炸金花,闹得不亦乐乎。打那时候开始,我才知道我与王平脾性相投,不免感觉“相逢恨晚”,怪谦谦不会在我们俩之间互相美言,不然这当中要少去多少周折。

王平是个有轻度洁癖的人,她的厨房很耀眼,做菜时脚底永远踩块抹布,见不得地上有一点脏。她家厨房几乎不允许我插手,因为嫌我太粗暴太不讲究;我家厨房,王平也从来不想进,她说:“还是不看的好,看了怕吃不下去,我们家锅底都比你们家锅里面干净。”

我那时要在外面感情受伤了,就会去找他们,打电话给谦谦诉苦时王平就会抢过“过来吧,到我们的怀抱里来。我给你做好吃的。”从天通苑开车去望京,快的话就二十分钟,去看到他们,我就高兴了。王平说:“瞧你那样子,别追女生了,我给你做干女朋友吧。”那是我听过的脑洞最大的话,我知道有干爹干妈,还第一次听说有干女朋友。

我去他们家时,偶尔会遇到他们小两口吵架,有一次,谦谦把门锁住了不要王平出走,王平背起书包,要爬窗户出去,谦谦抓住书包不让她跑,这真是我能想象的最滑稽的画面。上次我带着荐荐去看他们两位,这可是我带荐荐头一遭去,他们就拌嘴,王平还哭了。害得荐荐第一次去就得坐到房间里劝这个小平姐姐。那次吃饭时,我还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王平说:“要屁啊,养得起么就要。”

那次见面没过一个月,王平突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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